战斗在曲阳——武振范 |
|
|
我的回忆 我是曲阳县范家庄乡武家湾村人,1915年阴历三月二十六生在本村。七岁上小学,念书到14岁,15岁考入灵山镇第五高小,二年后毕业。因家庭经济条件不能供读中学而失学。当年冬天,由村政府送我到曲阳城南关民众教育馆民校教员训练班学习,三个月毕业,毕业考试我考第二名,成绩优良。毕业回到家乡务农种田。在这期间在葡萄口村教书一年。 1937年“七七”芦构桥事变,日本鬼子打到北平来,扬言三个月要灭亡中国。在这民族危亡之际,共产党八路军挺进到华北来,领导人们发动起来抗日打日本。灵山镇成立晋察冀第三军分区,聂老总大军在阜平城石家塞村。我当即于1937年十月初参加第三军分区司令部(参军),在三科当了通讯兵。我们管电话总机以及通往大军区,通往唐县、完县、曲阳城等多条电活线路,保证电话畅通。三分区有三个团的兵力,叫十大队、十一大队、十二大队。十大队住下河一带,大队长王子峰(实为王紫峰,编者注),十一大队大队长朱仰兴,十二大队大队长辛志刚,常在唐、完县活动,打击敌人。到1938年,司令部命令成立通讯站,通讯站设在灵山镇,司令部迁至下河,指定我为站长,管电话、电报、骑兵通讯等。 三军分区司令员陈漫远,政委王平,副司全员黄永胜。1938年2月,我由保卫科周振国同志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39年9月我要求转曲阳地方工作,当时由曲阳县委书记接洽,我转到曲阳,县委分配我在游击区孙家庄区(老一区)工作,担任区民政助理员。1940年1月,县委保送我到阜平广安晋察冀边区抗战建国学院受训学习,受训练半年。在学习中,我受到“模范学员”称号,奖励我布书包一个,还有一本油印毛主席著作。毕业后,1940年7月回曲阳县,县委决定我任一区区长,原一区区长孟子刚同志调唐县工作。 1941年春天,县委决定原一、三区合并。原一区是孙家庄区,有22个村庄,从许城东以北到棋盘,北至青阳贯,西至李家洼、北孝墓。原三区在下河镇,南起乔家马,东至占里,北至上河村,西至贾庄、庄伙。合并后为四区,共54个行政村,为抗日领导方便,唐县的唐河西边一部分村庄,如罗庄、南伏城、北伏城、十八渡、横河口、灌城、北屯村、南屯村、坡上、坡下,划归曲阳。1941年四五月间在北大洋召开交接会议,唐县县政府秘书张茂同志,代表唐县政府,詹一民、武振范二人代表曲阳政府接受。这些村庄的村干部都到会,张茂同志主持,讲明交接意义,詹一民同志讲话表示欢迎。交接会后,这些村庄,除南北伏城二村划为东旺区、横河口村划为灵山区外,其余村庄都划到四区来。 到1941年秋季,日寇扫荡边区后,冬天,日本鬼子就侵占我下河镇,接着日寇侵占我罗庄、上河、灌城,嘉山靠康家庄村山坡上建了炮楼,五里岗有炮楼,北孝墓村东坡上有炮楼,下河是大炮楼,口南是个大据点。这时全区内均为日寇控制,全区为敌占区。环境恶劣,十分残酷。 1943年秋季,我调任曲阳县县司法处任审判长,就是司法科长。 1944年4月县委送我到阜平石家寨晋察冀中央分局党校去整风学习。我先分队学习,后因我历史简单,不需审查,就调出队,在校内部为整风服务。我在三队为行政领导,叫行政管理员,有几个助手,主要办好队上伙食。我们就想方设法调济伙食,把食堂办得非常好,全队学员非常满意。 三队学员毕业后,我又入11队学习。当时我记得常玉林我们在一起学习。直到“八一五”日本投降,分局决定派我们到热河省承德去接管地区。王国权带队,刘锡三、常玉林、武振范十余人赶奔热河,行军50余天到达承德。我由省委分配到滦平县任县长,在滦平进行了三年解放战争。 1948年春,丰宁县、滦平县合县,我任联合县县长。1948年秋,我调热西专区任粮食局局长。 1948年12月张家口解放,行暑主任张孟旭调我进张家口市政府粮食局,调粮支援平津战役,做支前工作。平津战役胜利结束后,1949年3月9日转入工业,省委派我到宣化任龙烟铁矿党委书记。 1950年冬,我调北京重工业部钢铁工业管理局,任北京市西单大木仓矿业研究所军代表。1951年春调回钢铁局任秘书处处长。 1953年任局办公室主任。1955年夏,冶金工业部保送我到东北沈阳东北工学院学习文化。1956年9月1日,我考入北京钢铁学院,在学院学冶金专业,1959年10月毕业,冶全部组织我们参加国庆十周年,我在天安门观礼台观礼。1959年11月,我被派到陕西省冶全局任生产副局长,管钢铁生产。1963年治金部调我回北京任中监委派驻治金部监察组领导成员,职称是中央监委监察员。1955年参加治全部林泽生副部长的四清工作团,到山东淄博市501铝厂搞四清一年。 正赶上文化大革命,说我们执行了刘少奇的资反路线,1967年群众组织造反派把我还有两位同志揪回501厂游街,批斗半年。1968年2月才由厂释放我们回来。回部后,我们已被造反派夺权,就天天参加批斗会。1969年2月即正月初四,我被下放云南草坝“五七”干校劳动改造。1970年7月20日,我调到四川长城钢厂工作,我任副职、革委会副主任,管政工工作。 1977年调北京东燕郊冶金部直属单位——治金地质会战指挥部任副总指挥,也叫副主任。1984年2月离休。在指挥部工作期间的1983年,我被评为优秀共产党员。
1996年8月26日写于燕郊
附: 武振范在另外一篇文章——《抗击日寇,保家卫国—一个抗日区长的回忆》里,控诉了敌人的残暴,表达了失去亲人的悲痛,也追忆了在抗日战争中的日常作息,对付敌人的工作方法。 以下为部分摘录: “从1941年秋季到1943年秋,日本鬼子集中兵力,对我晋察冀边区进行‘大扫荡’,他们采取‘铁壁合围’、‘蓖梳’战术,企图消灭我军区的主力命队。在‘扫荡’中对边区实行惨无人道的烧光、杀光、抢光的‘三光’政策,凡日寇所到之处,尽是残垣破壁,尸横遍野,惨不忍睹。这两次大‘扫荡’,日寇在阜平的平阳村、曲阳县的武家湾村一带杀人1000多人。平阳有个千人墓,现在需保留下来,这是日寇罪行的铁证。在这两次‘扫荡’中,仅我家就牺牲了8口人:我父亲、母亲、妻子、儿子、女儿、二弟媳、小侄女、三弟。这血海深仇,我们永志不忘。 在‘扫荡’中,我主力部队配合地方武装展开全面反‘扫荡’,打伏击、地雷战,机动灵活地打击、消灭敌人。民兵中也出现了许多抗日英雄,其中最著名的有阜平县东庄湾的地雷战英雄李勇,曲阳县尖地角村的神枪手李殿兵。”
“‘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’,环境残酷了,我们对敌斗争的办法也多了,工作方法也更巧妙了。这时,区干部都分散在村,每个人管几个村,搞村自卫战。同时,区干部都有自己的堡垒户。在一般情况下,白天在一个村工作,晚上带领民兵、游击小组出动到炮楼去喊话,教育伪军、汉奸,要他们不要做坏事,鼓励他们弃暗投明。区干部在服装上与当地群众一样,这样白天活动、执行任务也和群众在一起,随着农民去种地。冬天,和赶毛驴、卖媒的人们一起走,这样,岗楼上的敌人看不出谁是干部,谁是老百姓,不易暴露身份。但走路时要特别警惕,作到‘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’。进村时,先在村边听村子里的动静,一般在没有敌人的情况下,村里有 还有一点必须注意的是,区干部下乡吃饭严禁喝酒,喝酒客易出事,这是有教训的。县工会干部高彦学同志到我区帮助工作,一天他喝了酒,酒后到棋盘村,由于不能应变,不幸遇到敌人而被捕。在敌情多变、环境恶劣的情况下,一点都不能麻痹大意,一刻也不能脱离群众。否则,不但不能抗日,而且不能生存。”
曲阳县委党史办供稿
|